第十六章｜制度告白 (第2/8页)

，是用走的。」

    她看着他背影消失在回廊，呼x1才慢慢放开。把资料抱得紧些，她站起来，朝白天的方向走。

    会议室像一口磨得太亮的钟。光从天花的环形灯洒下，把每一张桌面的纹理照得清楚。墙上电子屏的行程表被切换到「迎宾部情绪刻度表/SOP讨论」，时间段JiNg准，像把弦上好等着拉。

    高层就位。财务、法务、品牌、营运……每个人翻开资料的声音都有各自的节拍。安雨坐在第三席，笔记摊开，页面左上角空出一个两指宽的空白，秋天教她把空白留给变数，免得句子挤到不能呼x1。

    主持的人说了几句开场。很快，有人清了清喉咙，打第一记拍子：「这份情绪刻度表，我承认有意思，把不可见的T感拆成可C作的细节，这思路可以。只是我担心，落地以後，评估会不会太主观？」

    旁边有人接话：「还有一点，我也说在前头。内部提案，尤其是……」他看了她一眼，像是无意，「尤其是从仇家一路看着长大的孩子，别人会说你们自己人说自己好。这种声量要小心。」

    空气轻轻紧了紧。有人翻纸的动作慢了一瞬，像在观望接下来的走向。

    安雨没有急着答。她把手里的笔转到指腹最顺手的位置，才开口：「刻度表先不谈评价，只谈行为。站位的半步、眼神停留的两秒、用语里的三个动词，这些都是可以被复制的。如果能复制，就能被检验；能被检验，就能被修正。这样一来，主观就会缩到最小。」

    她的声音不高，却很稳。会议桌另一端有人点头，还是有人狐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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